接着,辅国公夫人还听到一个消息,说是沈小姐要与季府的大公子议婚。
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,她更为放心了。
等辅国公回来,辅国公夫人便迫不及待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丈夫,说道:“看来从幽说的话也不可尽信,人家沈小姐都与季大公子议亲了,那孩子还胡说八道,看这事儿闹得。”
辅国公本来心里就没底:“……”
他更气的是,如此拙劣的谎言,自己竟然还会上当。
他决定了,今晚要打逆子一顿,管他带花雕还是带什么,哼,就算带龙肝凤髓回来也没用。
当晚,谢从幽没有带龙肝凤髓回府,他甚至没有回府,还在长乐坊花天酒地。
这日子与平常没什么区别,却不知为何心情十分烦躁,反正不想回国公府。
如果回了府里,就忍不住想沐浴更衣去翻季府的墙,见见沈小姐。
但是,谢从幽不想这般孟浪无状。
既然双方已经定了情,为了沈小姐的清誉考虑,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该再去冒险打扰。
可是,他发现自己竟然忍不住。
两日一夜未见已是极限,方才更是直接烦躁易怒,差点与一个不知分寸的酒肉朋友动手。
“世子爷,您是不是喝多了?”有人拦在他面前和声和气道:“平时郑二那等浑人,您都不屑跟他计较的,平白坠了您的名声。”
谢从幽心想,自己有何名声,纨绔吗?
“滚一边去,本世子确实懒得计较,从今往后叫他躲我着点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这里真是没什么意思,谢从幽扒开一堆堆阿谀奉承的人,从声色犬马的长乐坊走了出来。
“世子爷,夜还长呢,您就要回去了吗?”美艳的乐坊姑娘追了上来,想扯谢从幽的袖子。
她知道自己留不住谢从幽,可是谢从幽出手阔绰,说不定上来露个脸能得张银票,或者玉扳指什么的。
这些勋贵子弟的随手打赏,就够她们开心一宿的。
“滚,小爷今个心情不好。”谢从幽一甩袖子,早就知道这些人的心思,他一般不计较,但有气也是直接撒。
那姑娘吓得一哆嗦,再不敢说什么。
刚才那个郑二惹怒了世子爷,世子爷一句从今往后躲着点,就等于不让郑二在京城地界混了的意思。